「禄命法」在习惯上有「星、平」两派的一种说法。这一种论法,并不是因,而是果。就是当「子平法」 兴起以后.以子平法的立场而划断以前之关联。也就是说除了「平」派以外的都称之为「星」派。这是一种简便的划分,以免「星、平」混淆不清,其实「星」之一词,只是代表子平以前之情况而巳。
「星」派是很多各式不同用星宿神煞,大抵是基于统计之答案所得。子平法以前的禄命法,论其优点与缺点,都有其因由。而其真正不为赞书士子所喜之原因,也并不在于一些很微细之理论上。而是在于事实上令人不满。这一种不满也不是说是以「唐代论命不能绝对标准人命之吉凶」。而是对下列之各项有极度之厌烦。
一:禄命法沿用择日法之神煞、择日法之神煞本身已澄相当混乱。以有限度之引用尚可,后来禄命法引用撵日之神煞,已是到乱用一通之地步。尤其甚者,有大量伪造之「神煞」参入。以至「神煞」多如牛毛::令有智之士。视之心烦,导致「神煞」只是一种「低级哄人」之玩意。
二:太过偏重于「统计」之方式,以其统计之或然率不多。譬如:「卯」年要生在一已未」时则吉,即或算它是很有点应验。然而卯年一年所生之己未时之人,又不知其凡,岂又能税之鸩全部借为吉凶相同之命造。
再以,物以类聚,方以群分。一些有教养、鲍读诗书,或有功名之士人,不屑与一些只知论些「甚么煞」又或者只以表式上查来查去的人士相处。
宋代知识份子,他们并不要求禄脩有百分之一百之准确性,而是要讲得出一个道理。这一种道理,必须要能符合做人的大道理。如此,则不会失去儒学士子之本色。子平法之兴起,最初只是一些饱读经书,或者是居官,又或者是退职之顺达。闲时以「敬天畏命」,人生小叮以强求之心理来研究禄命。宋代之大儒从事这一方面研究的知名人士是不少。各人都以不同之阴阳五行任闲时作研究,怡养心性。
譬如:司马光对易数方面有很特出之成就,著有「潜虚」,邵康节之河图先天数。蔡九峯之、八十一名数::等等。这些有著作留世与阴阳五行有关之名士,与朱熹、程氏兄弟::等都有相当密切之关联。
然而,有学问之人士并不只是已为大家所知之人士.他们对「术」之一行,是一种与趣性,以「道」寓于「术」。他们有某些人不交友,某些形式之文饲不下笔。说得简单一点,不交江澜术士,不谈危言耸听之吉凶,不写俚俗之文笔。尤其是有功各顺爵者如司马光等。只能心信禄命。口必言周易。只能与私交甚佳者,彼此交换些心得。因此,他们交往朋友之中,一些是官场才子,一些是不在官场中的才子,以及一些不涉世俗乏隐士搏学之士。若谕学问可能是后者为最佳。
子平法之形成,乃是后者之隐士学者.(不是一个人,而是这一类的人士)累积之成果,初期是私人交换心得,深得在朝在野之名士。私心仰慕。后由中层文人,兼顾已有之禄命法,增删取捨。一代又一代而至清初「用神喜忌」之一词。执禄命法之年耳.因为这不是一个人,一个时代之作品.而是累积之系统,故此,喜忌有不相同。又因为在一个固定的大原则,即是以「中庸」(中和)为最基本的立场。所以在不同之中。有其固定相同之范围。
在最初「子平」最主要的改变,是「废除纳音五行」.改用「河图五行」。十天干之五行容易配属,而十二地支之配属有其困难之处。干与支的五行配属必须要统一。如此就是将天干化为地支,或者是将地支化为天干。二者之中,必须选择一者。子平法是选择了「地支化为天干」,也就是今日所见到的「支藏天干表」。支藏天干是是子平为为基本之原则,仅次于「十二生旺库」。为什么说是仅次于十二生旺库,这是因为「支藏天干」有一半之推理是决定于「十二生旺库」表。